從伯里克利的葬禮演說(第二卷第四章)可得出雅典公民的哪些自我期許與理想圖像?
雅典公民相信自己的民主制度,相較於斯巴達的寡頭統治,是獨特且模範的,他們的平等原則體現在政治決策與參與上。他們在私人生活中是自由和寬容的,但在公共事務上則能自願遵守法律,特別是那些「未成文法」所代表的社會規範,展現其不僅是法律,更透過自律和公共精神維持社會的穩定。
雅典的民主制度為公民提供了娛樂與優越的生活條件,讓他們可以自由追求個人幸福、同時承擔集體責任。這種制度允許個人自由發展,但也強調個人有義務為集體利益貢獻力量,形成了個人自由與公共義務之間的平衡。而他們的開放民主也體現一種多元化的社會體系,公民不僅參與國內事務,還積極與外界互動交流,使雅典在文化和制度上優於其他城邦。
這些特質讓雅典人對自己的文化充滿信心和優越,並驕傲自己身為民主的實踐者。雅典公民對榮譽的重視和自我犧牲的精神,這些美德是維持其民主的根基、也是雅典城邦得以繁榮的原因。雅典人對城邦未來的責任感和其價值體系的信心成為他們的共同理想,使他們深信雅典的制度和精神將延續下去。
你同意修昔底德在第二卷第六章對伯里克利的什麼評價?理由何在?
(一)尊重人民的自由、不逢迎且敢於提出與人民意見相左之判斷、領導力
(二)當雅典因戰爭情勢惡化,民眾不滿情緒高漲,將問題和責任歸咎於伯里克利勸戰的決策。伯里克利並未因此動搖,反而通過演說安撫民眾,平息他們的焦躁與不滿。
他在發言中一方面穩定雅典人民對局勢的恐懼,另一方面堅持他原先的決策。並表示當時主張戰爭的不僅是他,還有表決贊成的人民,並鼓勵民眾從長遠角度看待困難、保持對雅典國力的信心。他沒有因為了攏絡群眾,而喪失對公眾事務的實際領導權。作為一位能冷靜分析局勢的領袖,即便在面對大眾壓力時,仍堅持自己的看法,勇於提出與人民意見相左的觀點。
且其並非以強硬的方式迫使民眾接受政策,而是憑藉說服力和個人威信,讓民眾理解他的長遠考量。雖然他尊重民眾的自由,但他的影響力使民眾最終朝著符合雅典長期利益的方向行事,他不是為了個人野心,而是將雅典整體的福祉置於首位,而這種柔和的控制則成就一種穩定的領導。
根據第三卷第三章「關於密提林的辯論」,請問:雙方爭辯的焦點?各自提出什麼理據?
(一)雅典應如何處置密提林島參與叛變者的問題:是否應對密提林全體居民實施集體處罰、抑或僅懲罰叛亂領袖?而這將帶給雅典如何的影響。
(二)
-克里昂:集體處罰、恐懼和懲罰為基礎的嚴厲政策
1. 雅典人與盟友間的相處關係
憐憫、寬大和不念舊惡,以統治國家的角度而言是有害的。雅典的領導權依靠的是優越勢力,而非屬民對雅典的好感。
2.政策和法律的穩定性
他認為對於密提林的嚴懲,改變既定的處罰決策會損害雅典的威信。
法律的穩定性和執行的一致性比追求仁慈更為重要,以確保雅典在盟邦中的控制力和威懾效果,並防止動搖雅典在整個帝國中的權威。
3.密提林人的選擇所需付出的代價
他認為密提林人並非因雅典的統治不能容忍而暴動、或因敵人的軍事行動不得不暴動這種還能寬恕的行為,而是一場「有計劃的侵略」,這構成了對雅典的背叛,且所謂「無辜的人民」當時並未投奔雅典,而是與貴族一起參加暴動,所以受到嚴懲是正義的實現。
4.威懾潛在的叛變者
延續前幾項,若面對不同的暴動理由,給予同樣的處罰,那麼往後有心者選擇發動暴動將變的更為容易,因為成功就可以獲得自由,失敗也沒有嚴重的可怕後果。於是應嚴懲以威懾、防止其他城邦效仿。
5.付出的成本增加
若往後這些情境發生,在與暴動者作戰的同時,將導致雅典需花費額外的資源(金錢、生命)。不僅要重建該城、還喪失這個城市將來的收入、甚至需要對付更多的敵人(原先的同盟者)。
6.承認雅典統治權的錯誤
因為密提林人有叛亂的理由。
-戴奧多都斯:部分處罰、穩健且以長期利益為基礎的寬容政策
1.反對草率和情緒化的決策並揭露其私人利益
2.雅典的長期利益
政治議會不同於法庭考慮適當和公平,而是考慮如何使密提林對於雅典最為有利。且依靠法律或恐怖手段以阻止可能發生的叛亂是徒勞的,因為這是人的天性。他認為密提林人是否有罪(即便事實上他們參與了叛變)並不重要,而是最終的決議對於雅典是否正確(即有利)。
若剝奪他們悔過的可能和贖罪的機會,使其陷入絕境,這將導致未來需花費更多資源去攻陷城鎮,且失去原先能從該城市得到的收入(絕境中的人拼死抵抗、城市最終被破壞殆盡)。且對是否叛變採取一視同仁的處罰,將使往後叛變者更容易得到人民的支持。
而他做決定並非為了正義,而是這一切將影響雅典往後的長期利益,於是反對嚴懲全體密提林人、只懲處「有罪」的那些人。
為什麼作者高度看重科西拉的叛亂(第三卷第五章)?該篇章有何特殊之處?
(一)這場在當時看似普遍的內戰,揭示極端情勢對人際關係的深刻破壞—父子反目、造成的語言與價值觀的扭曲—愛國被視為黨派利益。使得傳統的道德判斷、過去的倫理道德在黨派衝突中逐漸瓦解。這些轉變顯示出,在極端壓力下,善惡是非的標準無法抵抗局勢的衝擊,使人們拋棄原有的堅持與原則。
透過科西拉內戰,並非透過描述戰爭勝負,而是當人們為適應極端環境而改變自身行為時,語言、法律、倫理和宗教等社會規範隨之瓦解,最終導致社會失序。
而這一切最終動搖社會和文明的基礎,乃至雅典和希臘城邦的衰亡。這場看似普遍的內亂顯示了在平凡現象中隱藏的深層人性弱點,正應「從尋常線索中看到不尋常的可能」。
最後顯現其對人性所抱持的悲觀態度,即人性在極端情況下,將不斷上演一場場科西拉叛亂。
(二)修昔底德最後的評論,首次不假他人之口,而是直接評論其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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