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雅典人民崇尚並遵守著民主政治的發展,『我們的制度之所以被稱為民主政治,因為政權是在全體人民手中,而不是在少數人手中。』p.130,並遵守著法律帶來的秩序,而在這套秩序內人民也能享受著自由,『在我們私人生活中,我們是自由和寬恕的;但是在公家的事務中,我們遵守法律。法律深使我們心悅誠服。』p.130,且雅典人認為在他們接受的教育之下他們為自己身為雅典人而驕傲、且充滿勇敢,而這個勇敢使他們遇到任何事都能夠迎刃而解,『我們能夠冒險,同時又能對於這個冒險,事先深思熟慮。真的算得勇敢的人是那個最了解人生幸福和災患,然後勇往直前,擔當起將來會發生事故的人。』p.132,他們對於世界的美好和城邦的興盛完美展現和植入在每個雅典人民心中,不論身在何種階級,或是何種身份,『只有光榮感是不會受年齡的影響的,當一個人年老衰弱時,他最後的幸福,不是如詩人所說的,是謀利,而是得到同胞的尊敬。』p.136,而當雅典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是比一般人所想像的更為偉大。『在雅典的情況下,也只有在雅典的情況下,入侵的敵人不以戰敗為恥辱,受他統治的居民不因統治者不夠格而抱怨,我們所遺留下來的帝國的標誌和紀念物是巨大的。』p.133,就像課堂中提到的一般,『著名的人們是把整個地球作為他們的紀念物的:他們的紀念物不僅是在自己的祖國內他們墳墓指出他們來的銘刻,而且也在外國,他們的英明是生根在人們的心靈中,而不是雕刻在有型的石碑上。』p.135,雅典人深信,要自由才能有幸福,要勇敢才能夠自由。
2.
伯里克利讓人認知到自己和看到自己,讓雅典的公民了解到勝負成敗都在他們自己手中,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但同時也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就像他對雅典公民的演講中提及『當你們還沒接觸到災難的時候,你們採納我的意見,當你們進行得不順利的時候,你們後悔你們的行動』p.146,雅典的公民在面臨戰爭和瘟疫時,將憤怒轉向當時提倡作戰的伯里克利,但實際上『至於我,我現在還是跟過去一樣,沒有改變,改變的是你們』p.145,在疾苦的時代中,過程一定是痛苦的,而人在緊張的情形中,往往變得敏感且焦躁進而喪失或遺忘原本的初衷或目標,伯里克利在雅典的人民深陷痛苦之中時,提醒他們不要忘記身為雅典人的勇敢,也不要忘記自己當出所做的決定,更不要妥協和安逸在亂世之中放棄自己的帝國。人容易在事情突然意外發生,而事先計劃的一切相反時,容易失去膽量,伯里克利提醒著雅典公民『你們在生活方式中所受的教養適合於這個城邦的偉大性,因此你們願意正視最大的災禍,決不犧牲你們的光榮。』p.146,我認為伯里克利就像他們的人生導師,就像修昔底德對其的評價『是他領導他們,而不是他們領導他,因為他從來沒有從不良的動機出發,所以他沒有逢迎他們的必要。』p.150
『當他看見他們過於自信的時候,他會使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危險,當他們沒有真正的理由而喪失勇氣的時候,他會恢復他們的自信心。』p.150
伯里克利始終是為雅典所犧牲也為其所著想。
3.
雙方爭執的焦點在於密提林不僅發起暴動更是向雅典的敵人施以援手,因此討論是否要將密提林之人民皆處以死刑
克里昂
『對於那些因為他們覺得我們的統治不能容忍而暴動的人,或者因為敵人的軍事行動而不得不暴動的人,我個人能夠原諒』p.207,但密提林並非尚屬兩者,而是『這不是我們所應當稱作暴動的,這是一個有計劃的侵略,處心積慮地幫助我們的死敵來對付我們,這比他們只是因為要擴充自己的勢力而向我們作戰還要壞得多。』p.207,克里昂認為『如果對那些受敵人壓迫而暴動的人和對於那些自動暴動的人給以同樣的懲罰的話,那麼他們會利用很小的藉口舉行暴動,因為如果成功了,他們可以獲得自由,如果失敗了,也不會有可怕的後果。』p.208,其餘同盟國會因為密提林的例子而可能向雅典展開攻擊,而對於雅典來說,同時還要花費金錢向各個國家進攻,而不管是成功或失敗對雅典城邦來說都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因此應該趁機殺雞儆猴。在密提林的例子中,其所做的事皆出於自願,因此不要因為升起的憐憫之心,走向寬大為懷、不念舊惡,因該要對於那些會憐憫我們的人,施予憐憫之感,否則前者只會對統治的國家十分有害。『若你們作出不同的決議的話,不僅不會得到他們的感激,而且是你們對你們自己宣布了判決,因為他們既然有了叛亂的理由,那一定是你們行使統治權的錯誤。』p.209,因此克里昂主張以致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且一個無故受到傷害的人,如果還活著的話,會比一個公開的敵人還要危險。
戴奧多都斯
戴奧多都斯主張『如果我們還有理智的話,我們要考慮的不是密提林人是不是有罪的問題,而是我們的決議對於我們是不是正確的問題。』p.211,在人類社會中,有很多沒有此事件嚴重的罪犯接處以死刑,而即便在罪行如此嚴峻的情況下,人們還是會以身犯險,因此不應過於相信死刑的效力而得到錯誤的結論。在戴奧多都斯舉的例子中『如果有一個城邦叛變,後來他知道自己無法成功,在還能夠給付賠款和以後繼續繳納貢款時,他會選擇投降。但若採用克里昂的辦法,每個城邦在叛變時不但會準備得更充沛,在面臨圍攻時還會抗爭到底,因為遲早投降都是一樣的。』p.213,因此其主張不要像是嚴格審查犯人的法官一樣,因而損害自己的利益,應該要反之想如何使這些城邦充分利用,為雅典帶來貢獻。
4.
每個國家都會有敵對的黨派,人性只要不變,這種災殃現在發生了將來也會發生,在這亂世中,『過去被看作是不瞻前顧後的侵略行為,現在被看作是黨派對於他的成員所要求的勇敢,考慮將來而等待時機,被看作是懦夫的別名,中庸思想只是軟弱的外衣,凡是主張激烈的人總是被信任,凡是反對他們的人總是受到懷疑。』p.237,柯希拉的人民基於個人利益,借助外部的力量來達到城邦內的絕對領導,而這使他們引發了內部黨派戰爭,並使城邦變成了人間煉獄,貪婪和個人野心所引起的統治欲是所有罪惡產生的原因,許多城邦的政治黨派領袖們似乎有可以使人佩服的政綱,但事實上是為了讓自己能謀得利益,在過程中,神聖的殿堂被鮮血染浸、殺戮使人們瘋狂、秩序被踐踏,『他們既不受正義的限制,也不受國家利益的限制,他們唯一的標準是他們在黨派內一時的任性,他們隨時準備利用不合法的表決來處罰他們的敵人,或者利用暴力來奪取政權,以滿足一時的仇恨。』p.239,或許修昔底德之所以如此看重柯希拉判亂是在這場鬥爭中充分展現人性的貪婪和慾望可以使一個國家墮落到何種境界,人性在戰爭中展露的一覽無遺,就像前幾篇所說戰爭是一個嚴厲的導師,或許我們就是要經歷並接受以及正視這場悲劇,才能夠明白和警醒世人,人性即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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