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30日 星期三

熱身階段的自我省察

 ⟨現實感⟩

在閱讀文本期間,有幾處作者闡述的句子或段落使我深思。

  問題一:

      Isaiah Berlin寫到:「一邊是事實,另一邊是看法與闡釋,中間的界線可能模糊,但界線確實存在。」(引用自P.28)

      而「事實」和「看法闡釋」之間的界線如何界定?兩者之間如何平衡?又或者說,兩者又可能有平衡點存在嗎,還是那個平衡點早在模糊地帶中被抹煞掉了?

  問題二:
      「....能夠循著萬無一失的步驟推理,一直到達具體事物的本質,也就是實際情況的核心,完全掌握具體現實的複雜性、完整性和豐富性,就像他們嚴密掌握演藝體系那樣明確、詳盡,在論證上同樣確定無疑。.....」(引用自P.39)
        若沒有萬無一失的推理步驟,也不用推理的形式去理解事務,有可能還有別種方式去尋找事物的本質嗎?那我們又該如何確定我們找出來的結論就是事物的本質呢?具有洞察力的人是否能夠比沒有洞察力的人更快速的找到事物的本質呢?

反思:
      在閱讀現實感這篇文章時,在當時當地的人類(也就是我們所謂的古人(故人)們)會利用前一朝代、時代發生的歷史審核、審判或反思當今當代發生的類似的事件。
      我認為這是會被前人蒙騙雙眼的行為,每個歷史事件牽扯到的前因後果不全然相同,不能夠相提並論,而Isaiah Berlin提到:「....留戀以前的某個階段本身就是不切實際的,因為這好像在要求顛倒因果。」(引用自P.4)
      這樣的闡述似乎是在告訴我,留戀過去的事物、檢討過去的事物等行徑是會影響社會朝著「確定的、不可逆轉的」前進方向的腳步。這樣的舉動會影響當代社會對當代各事件的思考能力,若我們持續沉溺於留戀過去、用過去的經驗檢討現在的事件,那我們終將不會進步,僅僅只是朝向一個不可逆的未知結果前進,而這並非進步的象徵。


⟨政治判斷力⟩
在這篇文本中,以下兩個問題是我需要不斷思考的。

  問題一:
       「能做這點在我看來是一種天賦能力,類似於一些小說家的稟賦,它使諸如托爾斯泰、普魯斯特等大作家傳達出一中對生活本質的敏銳;不只是紀錄混亂經驗留的感覺力,而是一種高度發達的辨別力,無論從作家本人還是從所描寫的人物的觀點出發,都能一針見血,分辨出真正重要的東西。」(引用自P.52)
      站在Isaiah Berlin 的角度,他認為政治家之所以能夠成功是因為其具有政治判斷力,而這樣的能力是一種天賦,而政治判斷力是不能夠用科學方法等找出定律去定義何為政治判斷力,亦無法指導後人如何培養政治判斷力。但我們應該如何在選舉時知道當前的候選人們誰有政治判斷力?而誰又能利用這個政治判斷力去創造政治家的成功?

  問題二:
      「天生的睿智、想像性理解、洞見、有眼光,甚至是容易讓 人誤會的"直覺",(危險的暗示了種幾近魔法的能力),與他們相對的是一些迥然不同但也很了不起的優點,如理論知識和學養、廣文博學、推理和歸納的能力、智力上的天賦,等等。」(引用自P.52)
      Isaiah Berlin對於政治判斷力的看法與《禮記.禮運》中所及的:「選賢與能。」有相關聯性嗎? 賢或能者就一定代表他有政治判斷力嗎? 若真如此,如何證明? 如果按照Isaiah Berlin在上一篇 ⟨現實感⟩中的說法,具有政治判斷力的成功政治家,難道不會被困在過去的歷史事件中嗎?難道他們不會嘗試從中獲取教訓,使得他們能夠在面對突發情況時,需要緊急決斷時,利用過去的歷史經驗進一步做出及時的判斷與決策嗎?

反思:
      「我力圖描述的才能是成功的政治家,不管他們是邪惡的還是高尚的,對社會生活(或就此而言的個人生活)所具有的特殊能力。..........我們把這類能力叫做什麼呢? 也許較實踐智慧,或者食用李姓,反正是一種知道什麼"行"、什麼"不行"的感覺。」(引用自P.52~P.53)
       看完這篇文本後,我對政治家有新的體認,原來我所認為的政治家的執政或做決策的最大原則應該是:利用前人留下的好的經驗,對不好的經驗產生戒備,引以為戒。
       但Isaiah Berlin給我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切入觀點,或許能成為真正成功的政治家靠的是一種天賦,而政治判斷力就是他的天賦。政治判斷力是他對付其他同樣想成為成功的政治家們的一種手段與利器,擁有這樣能力的人能夠在很快速的時間內整合這期間的各種散亂的碎片,但他們卻不會加以分析自己為何這麼做,也不會思考自己的做法是否有理論上的依據支持。這與我原先認為政治家都要具有SOP行動方針去做好每件事情,利用這些SOP作為決策的依據與判斷方向,但在看完本篇章後我才猛然驚醒,發現原來真正的成功政治家在遇到各種需要它們決斷的事件時,是利用其宏遠的眼光,並利用短暫且快速的時間內一邊整合事件中易被人忽略的細節碎片再加以結合配對這些零碎的細節,用以確保施政決斷方向之間的可行性。而這樣的判斷力非常人所及,按照Isaiah Berlin的說法,很難將這樣的判斷力教給後代,因為這是非利用自然科學的理論方式所能長成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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